她的名字叫張純如,今天3月28日是她的生日,如果她活到現在,是55歲。
但是,在2004年11月9日,時年36歲的張純如開槍自殺。
她之所以會這樣做,是因為她向全世界深刻揭露了南京大屠殺的真相,被日本右翼分子瘋狂騷擾和報復,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。
這一切,源于她1997年出版的一本書:
《南京大屠殺:被遺忘的二戰浩劫》。
她為什么會寫這本書?
這本書為何會引來日本右翼的迫害?
這些問題,要從她的人生經歷中找到答案。
01
1968年,張純如出生在美國。
她是華人后代,父母是哈佛大學的博士,畢業后在普林斯頓大學任教。她的祖父是抗日國軍將領張鐵軍,后曾為臺灣《中華日報》的總主筆。
家人給她取名“純如”,是出自《論語》中的“樂其可知也;始作,翕如也;從之,純如也,繹如也,以成。”希望她能夠純正和諧。
出身在書香門第,高知家庭,骨子里流淌著中國人的血脈,張純如自幼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,受到了中華文化潛移默化的滋養。
圖中最右的女孩是少年時期的張純如
這讓她從小便對中國、對中國文化,有著莫名的親近感。
張純如不會忘記,父母時常跟她說的一句話:
“我們是被迫離開中國的。”
一開始,她還不很理解,但隨著年歲漸長,她從父輩口中,得到了答案。
答案是一串數字:
19371213。
這串數字,是南京大屠殺開始的日子。
看似冰冷無感的數字,背后,卻是血淋淋的沉痛歷史。
1937年12月13日,侵華日軍攻陷南京城,大肆凌辱、虐待、屠殺中國軍民,30多萬同胞因此喪命。日軍行徑,禽獸不如,慘無人道,滅絕人性。
為了躲避戰亂,張純如的父輩們,便漂洋過海,去往美國生活。
多年以后,張純如接受采訪時,她說:
“當我在美國中西部的一個大學城長大的時候,(南京大屠殺這段歷史),是我的父母一點一滴傳達給我的。南京大屠殺是非常殘酷的,成千上萬的人被殺害。”
聽完父輩們的講述,對于南京大屠殺,張純如想進一步深入了解。
為此,她跑去圖書館,可翻遍了所有資料,卻找不到關于南京大屠殺的任何明確記載。
可以說,在美國,日本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,似乎被“忘記”了,仿佛壓根就沒發生一樣。
而日本國內,這個事件成了禁忌,有不少人故意掩蓋真相大肆造謠。
張純如感到很奇怪:
為什么這樣一件慘絕人寰的歷史事件,卻像是被“選擇性遺忘”掉了?
張純如不解,她決心寫一本書,將這段沉痛的歷史,盡可能完整地還原出來,呈現給世人。
既是對日本侵略戰爭的控訴,也為了給遇難的30萬同胞,一個正名,讓更多人了解這段歷史,遠離戰爭,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。
02
得益于良好的教育,加上本人聰慧過人,張純如順利考入伊利諾伊大學,攻讀計算機專業。
20歲時,或許是因為潛藏心中許久的“南京情結”,張純如毅然放棄了即將到手的計算機專業學位,而是轉而學習新聞專業。
1989年,張純如從大學畢業后,開始為美聯社和《芝加哥論壇》供稿,工作穩定,生活無憂。
但,時間一長,套路化的工作,讓她開始感到無趣、疲倦,她覺得自己與少年時的理想,漸行漸遠。
深思熟慮后,張純如意識到,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,于是,便毅然從報社辭職,開啟了《南京大屠殺》一書的寫作之旅。
她希望能夠借助文字的力量,盡可能地還原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美國關于南京大屠殺的資料,少之又少,而且,西方社會對于這段歷史,似乎避而不談,那些西方主流媒體,更關心猶太人苦難象征的奧斯維辛集中營。
既然美國沒有,那干脆,就直接到南京大屠殺的發生地——中國南京,去尋找答案。
張純如遠渡重洋,來到南京,開始了她調查采訪、素材搜集的工作。
有朋友覺得,寫書好爽啊,還能出去玩,但實際上,這是外行看內行了。
寫作,尤其是嚴肅的非虛構寫作、歷史紀實寫作,絕不是一些人以為的,隨便找些資料,拼湊在一起,就行了。
相反,這樣的寫作,不僅需要作者需要過硬的文字功底,還要作者具有很高的職業素養。在搜集資料這方面,絕不是隨便糊弄一下,就能過去的。
在實地做調查,要盡可能的詳實、真實,同時,還要具備整理修改的能力,是一個需要高度集中腦力、耗費體力的工作,想做好,不容易。
作為新聞專業畢業的高材生,張純如的南京之行,注定不輕松,日程上,也很緊湊。
在南京的25天時間里,頂著酷暑,她每天工作10小時以上。
除了搜集整理相關的文獻資料,更重要的,是找到當年南京大屠殺幸存同胞,和他們一對一、面對面的進行交流。
時隔多年,當年幸存的同胞,如今所剩無幾,但張純如還是堅持不懈,找到了他們。
“你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嗎?”
“你的胳膊是如何受傷的?”
“他們強暴你了嗎?”
“你對那段過往,有何感想?”
……
雖然,張純如知道,這些問題,對于從地獄口逃離的幸存者們,太過殘酷。但她為了心中的信念,將調查進行了下去。
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,那段塵封多年的沉痛往事,像拼圖一樣,在張純如的努力下,一點一點地,拼接起來。
1937年12月13日起,南京城內:
一家人要渡江,日本人攔下檢查,發現船上有年輕女性,便起了色心,殘忍地強奸了她們。之后,居然還變態扭曲地要求,這些女性的長輩,也來強奸她們;
一群無辜的中國民眾,被日本人趕到建筑物頂層,樓梯被拆毀,然后,日軍點火,看著中國人跳樓取樂;
他們還將一些民眾活埋,然后讓德國犬將他們撕咬成碎片;
無辜的民眾被日軍折磨致死,再澆上汽油,被焚燒,或推進長江,染紅了整片江水……
還有很多很多,血腥且殘暴,怕引起大家的不適感,這里就不列舉了。
張純如一邊記錄著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往,一邊默默流淚,淚水浸染打濕了筆記本。
作為一個生長在和平年代、家庭幸福美滿的大學高材生,她實在不能理解:
為什么會人性泯滅,制造如此喪心病狂的暴行?
南京大屠殺,真的是人類現代史中,最殘暴丑惡的一頁。
03
回到美國后,張純如開始進行緊張地資料整理與寫作。
為了寫好這本書,她廢寢忘食,常常是深夜工作,一直到天亮。
那段時光,張純如一邊顫抖地記錄了南京大屠殺中的種種真相,一邊又在與油然而生的憤怒和悲痛的情緒做斗爭。
激烈的情緒,加上長期的勞累,張純如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。
她的頭發大把大把掉,體重也霎時間暴跌,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。
但她還是咬牙挺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,終于,把《南京大屠殺》這本書,寫了出來。
全書15萬字,字字泣血,揭露了南京大屠殺的真相,也填補了西方世界,對于中國這段沉痛歷史的空白。
一開始,張純如覺得,這本書或許就只有圖書館感興趣,沒想到,一經上架,便登上《紐約時報》暢銷書榜首,霸榜10周之久,好評如潮。
意料之外的暢銷,使張純如成為了知名作家,但更讓她振奮的是,南京大屠殺那段被塵封的記憶,終于在全世界范圍被喚醒。
張純如說:
“這本書能不能賺錢并不重要,對我來說,我就是要讓世界上所有的人,了解1937年南京發生的事情。”
“作為一名作家,我要將這些遇難者從遺忘中拯救出來,替那些喑啞無言者呼號。”
除了寫書,她還舉行簽售、接受采訪、各地演講,讓更多人關注那段被刻意掩蓋的歷史。
她的行動,引起了日本右翼勢力的仇恨。
那些日本右翼勢力、極端分子,通過各種方式,給張純如潑臟水,并到處造謠,說她是“騙子”,更有甚者,居然跑到張純如線下簽售會上鬧事。
面對日本駐美大使齊藤邦彥對她的公開聲討,張純如毫不退讓,勇敢地回應道:
“(對于日本政府),我沒有聽到‘道歉’的字眼。”
但是,張純如低估了日本右翼勢力無恥的下限。他們在公開場合無法打敗鐵一般的事實,就把目標對準了張純如個人和她的家人。
他們不斷地給她寄匿名信,在里面裝上子彈進行恐嚇;監視、跟蹤張純如;不分日夜打騷擾電話威脅她的家人……
在右翼分子持續地“狂轟濫炸”下,張純如心理防線崩潰了。
寫書的過程中,她就已經被日本人的野蠻行徑所震驚,心理上遭受巨大的折磨,幾度要放棄寫作,最后完全靠著揭露歷史真相的責任感才堅持下來。而當歷史上資料上的那些野獸重新復活,闖進她的生活后,她再也經受不住,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。
雖然在家人的陪伴和醫生的幫助下,她病情有所好轉,但長期的精神壓力,還是壓垮了她。
2004年11月9日,美國加州。
36歲的張純如,獨自一人,駕車離家而去。
她沒有跟家人提及此事?;蛟S,當她啟動引擎時,也不知,要開向何方。
張純如就這么開著,一路駛出了市區,最終,在一處寂靜、空曠又略顯荒涼的公路邊,停下。
此時,凌晨2點,夜已深。
她沒有從車上下來。
半晌,一記沉悶的槍響,忽地從汽車里傳出,劃破了夜的安靜,轉瞬而逝,旋即,又是一片死寂。
張純如,飲彈自盡了。
她在遺書中說:
“我走在街上被人跟蹤,無法面對將來的痛苦與折磨。我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困難,這種焦慮堪比淹死在開闊的海洋中。”
日本右翼勢力又一次犯下罪行,逼死了一位維護歷史真相的斗士。
04
當我了解完張純如女士的故事,對她充滿了崇敬,為她的不幸淚濕了雙眼。
為了還原南京大屠殺的真相,她不惜辭去工作,只身一人,遠渡重洋,來到南京,進行實際訪談調查。雖然碰了許多釘子,但依舊咬牙堅持,完成了素材搜集工作;
回到美國后,她花費了整整3年時間,不惜以犧牲身體健康為代價,只為向世人呈現這一被日本有意刪去、西方社會有意隱去的歷史真相,填補現代人對南京大屠殺的歷史空白。
《南京大屠殺》一書出版后,面對日本右翼勢力的挑釁和攻擊,她沒有屈服,而是挺身斗爭,她是勇敢的。但是,在面對日本右翼勢力的瘋狂進攻時,在美國的社會環境中,她又是柔弱與無助的。
正義,需要人勇敢地堅守。而堅守正義的人,卻并非總是能堅持到最后。邪惡總能不時橫行,這是人間最大的悲哀。那些挺身而出與惡魔斗爭的人們,無論成敗,都值得我們永遠銘記。
張純如,就是這樣一個值得我們銘記的名字。她是偉大的,也必然是不朽的。
她在《南京大屠殺》這本書結尾,寫下這樣一段話:
“日本必須承認自己在南京犯下的罪惡,這不僅是一種法律責任,更是一種道德義務。
至少,日本政府應該正式向受害者道歉,并對在浩劫中蒙受損失的受害者進行賠償;最重要的是,日本要教育下一代正確面對南京大屠殺的真相。
如果日本期望獲得國際社會的尊重,并為玷污其歷史的黑暗一章畫上句號的話,這些早該采取的行動對日本至關重要。”
毫無疑問,她是懷著善意希望日本這個民族能夠真誠反省歷史,最終與曾經的受害方形成和解。
但是,日本右翼勢力的野蠻與邪惡,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。她的善意得到的回應是無休止的攻擊,直到把她折磨至死。
事實已經證明,日本這個民族在右翼勢力的控制下,已經完全喪失了棄惡向善的可能。
他們不僅拼命掩蓋在歷史上犯下的累累罪行,更是在當今世界的變局之中,又一次按捺不住狼子野心,要再賭國運,為虎作倀不斷在我國周邊進行各種丑惡的勾當,妄圖遏制我們的崛起。
善惡到頭終有報,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。時候一到,通通要報!
日本的那些跳梁小丑們就使勁作吧,他們犯下的那些罪行都已經被記得清清楚楚,總有清算的一天。
在要清算的記錄里,就有他們欠下的張純如的性命,我們不會忘記!
純如女士,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們懷念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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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23年3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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